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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将轻甲洇出一片深红,有力的双臂仍旧环着她,没让她落到地上去。可褚霖的神情却分外冰冷,看着她的眼神极为空洞,像在看一个毫无干系的死物……

疼痛感越发剧烈,先是小腹,而后是全身都在疼。澹台雁捂着肚子一转身,再睁开眼时,见到的却是熟悉的承尘和藻井。

澹台雁眼神仍是迷茫,她呆呆地捂着肚子,鼻尖仍能嗅到那股若有似无的血腥气。下腹一阵又一阵地胀痛,她猛地回过神坐起身,掀开被子一看,白色寝衣被浸出黑红一小片,被褥上也沾到了些许。

她……她这是……

褚霖睡得正沉,模模糊糊听见好像有人在啜泣。

长眉紧紧蹙起,半梦半醒间,褚霖忽然想起,他们先前去了澹台雁的母家,澹台雁很不高兴,一直在伤心。

褚霖强撑着睡意睁开眼:“阿雁……”他伸手一探,身侧是空的。

一阵冷意从脊背处漫上来,褚霖双眼大睁,瞬间坐起来。

澹台雁缩在床边抱着膝盖,不仅是眼眶,整张脸都是红的。

“这是怎么了,阿雁别哭。”

褚霖被她吓了一跳,正要探身过去,可澹台雁却又往后躲了躲。

澹台雁又羞又臊,扁着嘴巴,眼泪水连珠串一样掉下来。

她失忆到现在快有三个月,月事一直没有来,她压根就没想到这事,直到今晚。

女儿家的事没算准日子,若只有她一人在床上,只能算她自己倒霉,可褚霖也在她床上……

都怪褚霖非要和她同床,被他撞见这种事,她真是……她真是不要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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