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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言天冬还在支支吾吾,“娘娘,臣毕竟不是专攻妇人科,若是妇科圣手,当不必忌讳月事问诊。臣学艺不精,经验不足,只得缓缓调理娘娘身体,恐怕不能有所裨益。娘娘还是同陛下说说,让陛下莫要再让臣……”

余下的话言天冬实在说不出口,这话他也不是头一回说了,应该说,类似的话,他是每次进宫都要重复一遍。

所谓对症下药,言天冬不是医女,女子寻医问药时又多有顾忌,是以即便他经验丰富,年纪轻轻就成了奉御,在不熟悉的领域还是难免抓瞎。

只是调养身体谁都能做,但澹台雁是要医治旧伤,不能疏忽大意。先前褚霖分明也已经答应了再寻医者医治,却还是要他前来这一趟。

言天冬只当褚霖是贵人事忙,忘了这一茬,可澹台雁却清楚得很,褚霖他就是故意的!

上回因为小小月事就把言天冬召唤进宫,尚且可以说褚霖是关心则乱,下意识找了最能信重的医者来问脉。

后来澹台雁觉得丢脸,坚决不许褚霖再用这种小事让人进宫,言天冬也以正经理由推辞了,褚霖还是要让言天冬来给澹台雁诊脉,甚至还说那些有的没的……

他可从不是爱闲谈的人!

褚霖分明就是挟私报复,故意要教她在旁人面前丢脸!

“他……他无耻!他败类!”

他怎么能这么说话!这么不要脸的话,褚霖他怎么能说得出口!

大衍皇后娘娘气急败坏,一时想不起有什么好词能用来谴责皇帝,又想起了自己缝制的那个佩囊。

气死人了,还绣佩囊给褚霖,他凭什么!

澹台雁怒从心头起,顺手一把抓起言天冬医箱里的银剪刀,可是她左翻右找,就是找不到那天被扔在一边的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