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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人家中也有女眷,难道不清楚女子清白为重,即便是上山礼佛,一切从简,也必要有侍女贴身保护。”崔从筠转向那僧人,“你说见到我与胡人私会,那我倒是要问问你,当时我身边侍女长相如何?穿着如何?我在寺中多日,你既然能认得我,想必也该知道我身边侍女一共几人,分别长成什么样子吧!”

那僧人自然支支吾吾,只说崔从筠既要与人私会,又如何会带上侍女,至于崔从筠平时身边侍女的事情,他又推说男女有别,他是清修之人,需要避嫌,并不知道那么多。

崔从筠不由冷笑:“我既然连侍女也要赶走,必然要寻清幽之地,这样才能确保旁人不知,又如何会让阁下亲眼见到?”

僧人证言做不得真,那几个侍女也身份存疑,崔从筠眼睫含泪,声线凄楚,字字句句驳斥了林颖芝所言,证明对她的控诉站不住脚。

崔甫原还有几分生疑,毕竟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胆大包天,恣意妄为,不是不能做出勾结外族谋刺皇后的事情,即便事后她声声说自己是被人陷害,但却又支支吾吾说不出自己究竟为何身在谋刺现场。

可是现下看着自己女儿哭诉着不公的模样,他也心疼起来,又生出一丝转变现况的希望,当即便同林颖芝争论起来。

林颖芝冷笑一声:“当真是好口舌,不愧是谏议大夫的嫡女。好,这些人身份低微,不得近身,那此玉价值万金,是否是你的私物?”

他拿出那枚证物,先前崔甫矢口否认,只说崔氏徽记可以伪造,崔敬晖也只以为此玉不过用作离间,并不是当真是崔从筠之物。

却想不到崔从筠一直泰然自若,见到那玉时却惊愕地整大了眼睛。

“不、这当然不是我的东西……”

她犹在否认,可她先前为了驳斥几个证人站到了崔甫身前,一言一行正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一瞬的惊愕却做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