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页

“天色都这么晚了,陛下也该下朝了吧。”许松蓝向澹台雁告退,又道,“说来臣妇在宫中借居这些天,还没有机会向陛下道谢。”

澹台雁的声音中还带着笑意:“阿娘只管住着就是,又不费什么地方,陛下人贵事忙,也不会在意这些。”

在行宫中待了这么久,许松蓝再怎么迟钝也察觉出了女儿与女婿之间的问题。

可她不大明白,上回两人游幸晋国公府别苑时还是手拉着手,一刻也不肯分开的模样,怎么一转眼,竟都压根就都不来往了。

褚霖不来梧桐殿,澹台雁也从不提要去明德殿,自许松蓝来了,她更是日日都要粘着母亲,整日每个正形,像是压根忘了宫里还有个皇帝。

年轻的夫妻,总要有绊口角的时候,但再怎么着也不能彼此不闻不问,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啊。

许松蓝自己的事情不顺,也不想因此影响了澹台雁同褚霖,听见澹台雁这样说,便觉得不大满意。

“陛下事忙,娘娘身为皇后也该多关照一二,不说在朝事上替陛下分忧,这天见着冷了,送个炭炉衣物总是应当,也不是叫你去伺候人家,但总该多用几分心思。”

妻子若是敬爱丈夫,这些小事都该是随心而为,也不必刻意强求。

澹台雁冷哼道:“陛下贵人事忙,他既抽不出空来梧桐殿,我又何必去搅扰他,反倒令人不快。阿娘放心,陛下何等金贵的人物,玉内官亦是比我妥帖得多,我能想到的事情,玉内官都能想到,我想不到的事情,玉内官也都会办好的。”

照着这么说,褚霖何须立她为皇后?怎么相比起澹台雁,玉内官倒像是个贤德的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