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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皇帝寻常的态度,还是冯暄严整的姿态安抚了玉内官,他稍稍放下些心,一路小跑出了殿外,带着龙武卫连夜南奔。

行宫中发生的一切澹台雁毫无所觉,她只知道,在南去的这一路上,民间流言不利于褚霖的流言是越来越广。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些什么,但脑海中的思绪有如一团乱麻,她连个线头都扯不出来。

也只能等先到隆州再说了。

因害怕江面结冰,言家的车队这一路上再没停留,很快便到了隆州,但正如言天冬所预料的,江面果然结冰了。

众人无法,只得在隆州城又待了几日,等到船工破开冰面之后再渡江。

澹台雁就这样多留了几日,等到许松蓝和言天冬坐船走了,一回头却发现澹台彦明还在。

她不由疑惑道:“兄长不是要去往壁州么,怎么不一同上船南行?”

眼前的这个堂兄,同澹台雁记忆中那个不分是非黑白,眼中全是戾气的国公府大公子完全是两个人,十年过去,澹台彦明也变得沉稳许多,许是因着旧年间接害许松蓝小产的愧疚,又或许是因着这些年许松蓝对他的真心照拂,如今的澹台彦明,也是真心地尊敬照顾许松蓝。

澹台雁知道他是特地为了护送许松蓝才选在现在南下,这些时日也见着他是如何维护许松蓝的,便也对他多了几分好颜色,终于肯叫一声兄长了。

只是澹台彦明好似不大习惯似的,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只说从隆州去壁州不一定要走水路,走陆路还更方便些。

澹台雁蹙眉:“兄长不是要归营吗,那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