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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宁王永远是宁王,她也永远只能是宁王侧妃,担了个“侧妃”的名头,实则是个永远上不得台面的妾侍之流,连带着儿子女儿也只是庶出,永远要比前头的嫡出低一头。

可现下不同了,宁王即将入主京城,待他登上帝位之后,她便是后宫妃嫔,甚至是皇后,是贵人,也是人上人!她的儿女也不再是庶出,而是皇族宗室,若子女成器,她这个当母亲的再努努力,未必不能争一争那个位置!

想到以后的荣华富贵,想到以后众人的臣服跪拜,喻氏眼中的厌恶渐渐散去,温软笑意也更添几分真挚。

喻氏柔顺地倚在宁王怀里:“主公说得是……不对,应当是,‘陛下’说得是。”

此话正顺了宁王心思,他哈哈大笑,自然又再搂着爱妃一番温存不提。

副将领着兵马南下防守运河,守在九成山下的军队也在左近反复搜寻,惊蛇打草一般扫了好几遍,确保澹台雁的人马并没有隐藏。

不多时,运河那头又再回报,澹台雁似乎当真意在河道,几次派兵骚扰意图引走守军,幸而有宁王的命令在,守军们并未上当,仍旧固守河道,并没有让他们得手。

宁王的一颗心便放回了肚子里,传令让河道守军仍旧严加防守,又让军营中的人都警醒着,切莫掉以轻心。

传令的士兵领命出去了,才不多久,又一人急慌慌地跑进来。

帅帐门帘掀了又掀,真是烦不胜烦,宁王不耐地抬起眼,见着是幕僚喻文更是不耐。

澹台雁假意归降,实则南下骚扰河道,这喻文在人家军营里走了一遭,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还喜滋滋地跑回帅帐来报信,若非宁王素知澹台雁为人,不敢轻视,只怕就要被这蠢货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