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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猛地抬头看向他。

“澹台氏得位不正,若是皇帝尚在,她必要遭受褚氏宗族质疑,只怕那些偏宗转道去往京城,为的就是此事。王爷,玉玺在京城,皇宫也在京城,皇帝宝座也被个女人给占了,王爷苦守着区区一座行宫,苦守着一个太上皇,就算守到他归降又能如何?难不成在行宫登基称帝吗!

喻文简直欲哭无泪:“若是此刻太上皇死在王爷手上,澹台氏就成了皇帝遗孀,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成了先帝遗腹子,就算褚氏宗亲要诘难也得避讳着些,且就算将来生下孩子是个女孩儿,褚氏宗族里头姓褚又适龄的孩子那么多,随便挑拣一个当皇帝,澹台氏垂帘听政又有何不可?!

最关键的是:“王爷,此后澹台氏所出即为正统,可王爷却成了犯上作乱的叛贼,要受千夫所指的啊!”

古往今来,成王败寇,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行偷盗之事却两手落空的便是实打实的蠢货。

若是玉玺在京城,他就算逼着褚霖公告天下禅位于己又能如何?未经祖宗和上天传承准许,自署天子,不过是个没有信物根据的板授之君!

他辛苦筹谋多年,多年卧薪尝胆,想要的难道只是褚霖的命吗?

没有帝位,就算把褚霖那厮千刀万剐,又有什么用!

然而宁王尚有一丝疑虑。

“冯先生分明说了,只要本王固守行宫,将行宫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