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把人扶坐起来靠在后面的墙上,不然真怕他咳不出来再把自己憋死了。

看到矮桌上有个瓦罐,上面倒扣了一个黑不溜秋的碗,猜到应该是盛水的。

蹭蹭蹭跑过去倒了一碗水,扶着庄青云喝下去,总算是止住了咳嗽,白烁真怕他再咳下去,肺都要咳出来了,虽然他读的是中医药大学,但毕竟不是临床类,他只对药草药理做研究,入学时学过基础医理,并没有真正实践过。

白烁虽然在中医方面是个半吊子,但他能看出对方这是受了重伤,并且有发烧感染的迹象。

庄青云止住咳嗽以后,闷声道谢。

“这是什么地方啊,我怎么会在这里?”

白烁找了块帕子用瓦罐里的凉水弄湿,敷在对方的额头上降温,没有工具,暂时只能这样了。

“这里是大齐国皇城以南青山脚下的山底村……”庄青云感觉到额头上的凉意愣了一下,然后说道。

“那你能跟我说说咱们俩是怎么回事吗?我头撞到不太记得了。”装失忆这招儿不知道好不好使。

庄青云眼神沉了沉,有些错愕,但很快恢复过来,开始低声讲述他所知道的。

白烁这才知道自己穿越到一个叫白乐乐的十八岁少年身上,但由于庄青云回来的这段日子大多都在昏迷中,具体也不了解,只知道原身是被家里父母逼着来冲喜的。

虽然没有原身的记忆,但此时他也能明白,白乐乐这是被自己父母卖给庄家了。

而庄青云在浑浑噩噩不清醒的情况下,跟同样被药迷晕的原身成了亲,甚至连堂都没有拜,就被所谓的家人丢进破旧的茅草屋。一夜过后原主没醒过来,而白烁就到了这具身体里。

真是见鬼的穿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白烁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自己二十七岁了,连女朋友都还没谈,就穿越到一个十八岁的瘦弱少年身上,还特么嫁给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