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礼微皱着眉,指腹蹭了蹭他眼尾的鲜红泪痣,将那出周边揉的晕开浅淡的红晕,像染了一层醉人的胭脂。
“是不合口味吗?”
顾南弦忍不住颤了一下睫毛,他有些呆愣的看着陆嘉礼温柔专注的神情,总感觉哪里有些怪异,可是,他又实在没感觉出哪里不对劲来。
陆嘉礼的话一语双关,说完之后,又兀自轻笑了一声,“阿弦,如果不想吃的话,那就不吃了,我给你做上次的小蛋糕好吗?”
顾南弦咽下口中的蛋羹,急忙道:“不是不想吃,是很好吃。”
陆嘉礼又端起粥来,慢条斯理地搅了搅,又用勺子喂他,温声道:“那就多吃一点。”
顾南弦只会呆愣愣的张嘴,咀嚼,咽下,整个人像是轻飘飘的踩在云端上,不知道陆嘉礼为什么会主动细致又宠溺地喂他吃饭,尽管这样的行为让他有些羞耻,可是更多的确实隐秘的欢喜。
事情开始不对劲的时候源于一个几乎都算不上吻的吻。
陆嘉礼在顾南弦吃饱了的时候微微凑近了他,先是鼻尖碰了碰他的鼻尖,见他没有拒绝,才又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唇瓣。
顾南弦在之前长久的铺垫中像是被注射了麻药的小动物,神经系统变得迟缓,呆呆的忘记了反应,而这正中猎人的下怀。
所以等到顾南弦的大脑终于开始活动的时候,他也快要不能呼吸了,掠夺者肆无忌惮的汲取着他所有的氧气,不给他任何喘息的空间。
陆嘉礼亲吻的动作不再温柔,甚至比那天晚上在黑暗的小巷中还要有侵略♂风性,他无视了顾南弦抗拒的动作,握着他的手腕禁锢在他的背后,让他只能献祭一般的仰起修长白皙的颈项承受着狂风骤雨一般的洗礼。
陆嘉礼抱起顾南弦往卧室走去,用被压抑着无边妒火的头脑计算着顾南弦承受的上限,在他濒临溃败之际注入一口新鲜的空气,然后再次将那空气捕获,重新循环在两人的身体中。
太阳西沉又东升,房间内压抑着的嘶哑的呻·吟渐渐弱化,光线透过窗子洒在桌上那早就冷掉的残羹剩饭上,两份主食只有一个人食用过的痕迹。
床头柜上的水杯只剩下浅淡的一层,满杯的水变成了顾南弦额发间的薄汗和脸上湿润的泪痕,长睫颤抖着挂着泪滴,唇瓣被吮的鲜艳红肿,指关节沁着薄红,又在肌理流畅又遍布抓痕的背上留下新添的伤痕。
陆嘉礼眼底微红,将他推拒着的手不容拒绝的再次放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将杯子里那最后一口水喂进了顾南弦的唇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