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就见小女孩抓了抓脑袋,忽然大声道:“我叫燕霜。”像是在证明什么似的,“我们一个姓诶!”

奇异的感觉划过燕行的心底,转瞬即逝,没过多久,就被年纪尚小的他遗忘在了脑后。

“那我们继续训练。”他说道。

燕霜:“……”捏妈,这都还没有忘记要继续训练这件事。

然后当天燕霜被反复毒打,摊在原地根本起不来。

燕行就抱着她,去了北苑的医馆。

那个时候季月还没有来到北苑,等到燕霜包扎完之后,就被燕行背回了他们的院子。

“燕行。”燕霜趴在他尚且幼小的背上,声音因为伤口的疼痛有些闷闷的,“你别难过了。”

燕行一愣,他沉默了片刻:“为什么这么说?”

燕霜的声音有些小,但是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你看起来就很难过的样子。”

燕行不说话了,他有些怔然地看着前方再熟悉不过的路,声音也带着几分自己都不知道的茫然:“我……看起来很难过吗?”

燕霜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毛绒绒的短发蹭得他的脖子有些发痒:“对啊……你是经历了什么吗?”

燕行不能说,但是他却明白了燕霜所说的难过,指的是什么。

原来,他在为永毅侯府而难过。

那个高大而笑声爽朗的永毅侯,神采奕奕活泼的世子,还有温柔和善的夫人,都已经消失了。

燕行迈着步,背着女孩,走向他们的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