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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所以要等到月亮出来才能开始拔毒。”宋承青看了看渐落的太阳,继续道,“先声明,过程会非常恶心,受不了就别看,也请诸位管好自己,别来妨碍我。”

“否则,别怪我动什么手脚。”

那头的柏铭被他这话气得一拍桌子,“他这是什么意思,竟然敢威胁我?”,说完才发现自家老爷子的脸色,顿时吶吶。

“这副样子,难怪人家会担心被你搅局。”柏家主年逾古稀,倒是慈眉善目,扬声斥道:“听好了,不管发生何事都不许打扰到宋先生。”

“知道了。”

宋承青不知道那头发生了什么,想着天还没黑,干脆躺到沙发上小憩一会儿,反正到时候了自然会有人叫醒。

躺下不到半秒,他才突然想起来什么,开口提醒:“对了,那个殷……先生,千万别开灯哦。”

殷责抱臂站在床边,不置可否。

老天无眼,转瞬便日落西山,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昏暗中。

宋承青梦中被震醒,睁开眼正看到殷责把脚从沙发上收回,他嘟囔了一句,没精打采地坐起身。

阴云中弦月升起,渐渐有蛾虫从敞开的窗户飞入,窗台上也密密麻麻地蠕动着蛞蝓、蜗牛等活物。

“你做了什么?”殷责问。

这里可不是几十年前的乡下,别说常青苑了,就是整个奉京也找不出这么多“小玩意儿”。

宋承青打了个哈欠,“这可是我吃饭的手艺,凭什么告诉你。”

这些昆虫像被柏欣言身上的药粉吸引住了,纷纷伏在她身上作陶醉之状。

柏欣言似乎被这些动静惊到了,紧闭的五官浮起挣扎之色,她缓缓睁开眼,隔着氧气罩也能看出那无声的惊恐。

“欣言、欣言别怕。”监控对面的柏家人柔声安慰道。

柏欣言无力反抗,细瘦的身躯不停颤抖着,下唇都咬出了血丝,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