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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牙根又泛上钻心的疼,宋承青面容瞬间扭曲,捂着腮帮子龇牙咧嘴。

柏葭言同情地看着他,吐出了嘴里的果核。

“忍忍吧,你身上带伤,医生是不会给你治牙的。”

宋承青捱过了阵痛,冷冷吐出三个字:“忍个屁!”

他如同交待后事一般捉住柏葭言的手,“快点帮我办理出院,我一分钟也等不了了,嘶——疼死了。”

“你疯了,为什么要出院?”

“你以为我为什么伤得这么轻?”宋承青撩起纱布,给她看自己额头上的刮伤。

经过处理的伤口已经不再渗血,歪歪扭扭地横在他饱满的额角,在柏葭言的注视下,创口边缘掀起的皮肉开始愈合。

缓慢,但无比清晰。

将将愈成一条浅痕时,宋承青把纱布重新贴了回去。

“现在明白了吧?”

“嗯,明白了。”

单人病房还是有好处的,起码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没有被外人看见。

“这里毕竟是医院,我总得顾忌点。”宋承青继续摇晃她的手,“把我带回去,二十四小时内还你一条好汉!”

柏葭言被烦得狠了,只得起身去给他办理手续。

一进一出还不到一天功夫。

急着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柏葭言把热腾腾的宵夜挂在他手里就匆匆走了,宋承青酸熘熘地打开铁门,只身走进了研究所。

研究所里漆黑一片,雪白花团在夜里犹如一盏盏漂浮的明灯,宋承青小心避开睡得到处都是的猫儿,熟门熟路地走到了楼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