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责本就有这个意思,也不拆穿他,认真投身到了战斗中。
他赤手空拳,速度和力量丝毫比不过面前的鬼面衙役,全凭着军中训教出的技巧,不多时身上就被划了无数道血口。
奇怪的是,皮肉裂开后仿佛从里探出了什么诡秘的东西,如同一个个吸盘,死死吸附住没入身体的刀刃。
它犹嫌不足,顺着雪白刀刃往上,贪婪地吮吸着每一丝尸气。
自己武器的变化,鬼面衙役自然也感觉到了,藏在面具底下的脸面色一变,连忙把刀收了回来。
可惜为时已晚。
失去尸气的利器很快就变成了纸煳玩具,轻轻一拍就断成了数片。
妈的,这人到底什么来路?!
眼看鬼面衙役不敌,田诚紧锁眉头,忽然大步走到了案桌前,就在他即将拿起供词之时,斜刺里忽然伸出一只修长的手,一把抢走了那薄薄的两页纸。
“哟,供词都写了,就差签字画押了。”
田诚不怒反笑,可惜在面具的遮掩下无人看清:“袭击官差,顶撞本官,两位是想罪上加罪吗?”
宋承青挑眉:“黑白对错都是各人心里的一杆秤,我不认为你的杆子能挑起我这金秤砣。”
“话可别说得太早了。”田诚好似吃下了什么定心丸,撩起袍袖,施施然坐到了官椅上。“再坚硬的冰块只要一粒盐就能化开,就算是巨象,被毒蜂叮上一口也会死去。”
宋承青倒没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只是疑惑这人怎么突然换了个态度,明明刚才还有些慌乱,现在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是什么给了他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