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镜子收起来,无奈道:“我总不可能一直带着眼镜吧,有什么办法能把它隐藏起来?”
好像也是,宋承青想了想,给出了一个敷衍的建议:“要不我就委屈一下,金屋藏娇呗。”
殷责忽然露出一个浅薄的笑,目光晦涩地盯着他,道:“可以。”
“……!?”
要命。
宋承青暗自拍了自己一巴掌,没事挑起这么暧昧的话题干嘛,嘴贱!
话都说出口了,也不好收回,他只能装作无事发生,一边走在前头,一边在心里回忆着这段时间的点滴。
……啧,殷责不会真对我有意思吧?
要是这样的话,以后相处多尴尬呀……还是干脆点,打破他的妄想?
不不不,太残忍了,万一他想不开要殉情呢?
唉,都怪我太迷人。
宋承青嘴咧得像个晚娘似的,脸上一会儿苦恼又一会儿欣喜,得亏大狸没看见,不然还以为见到了哪个叫春的同类呢。
——
玄女观。
褚海明熄灭了灯,闭上眼将自己的心神沉入到满室熏香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混沌的大脑忽然感觉了一股波动,如此强大,如此恐怖,令他不禁膜拜臣服。
就算是玄女观的徒子徒孙们见了,恐怕也不敢相信,这位向来用鼻孔看人的玄门高人,竟然会有这么奴颜婢膝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