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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承青撇撇嘴:“不好意思,我老家就是那百分之十。”

他鲜少提及自己的过去,殷责虽然知道每个人都有隐秘,但心系在了他人身上就忍不住想知道那人的所有事情。他抿了抿唇,不着痕迹地打探道:“烟花好看吗?”

宋承青不解地看向他,难道他这把年纪了还没见识过烟花吗?

啧,果然问题青年都有一个晦暗的童年。

他伸手比划着,说道:“当然好看。金柳、陀螺、还有这么大的渐变烟花,当然,还是我师父做的最好看。”

师父?

殷责继续问道:“看你和天烬的年纪,你们的师傅年岁应该不小了吧,还会做小孩子喜欢的东西?”

提到这个话题,宋承青的心情暗了一瞬,道:“老头子生前死后都这么幼稚,不过对我很好的。虽说总逼我学这学那,但是不会拘着我不准下山。”

殷责敏锐地听出了不对:“你和天烬不是师出一门?”

“嗯。”宋承青点头道。“他是我师叔的弟子。”

“难怪,你们给人的感觉一点儿都不像。”殷责舒展眉头。天烬言行举止无一不风韵,甚至比盛奉两京延续至今的贵族还要高贵优雅,初现身时,所有人猜测他是哪个隐世大族的人。

反倒是宋承青,说一句泼皮也不为过。到了现在,还有很多天烬的崇拜者不相信二者的关系。

宋承青小口抿着酒,道:“当然不像了,我师叔那一脉地位高,没失踪前的吃穿用度可不是现在的人能想象的。”

占星祝祷的巫首,又兼司书排历,焉能不尊贵?

就算是隐世而居,该有的格调也绝不能变,他的师叔就是这么过来的,而天烬,亦是这样被带大的。

从小到大,小至吃穿,大至出行,都由数十个偃师制造的机关人偶来操持,真正的做到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一直到天烬七岁时,他那一双脚才在师叔痛心疾首的目光中,堪堪沾到了地面。

“为什么会是七岁?”殷责问道,这个数字有什么特殊之处?

“……因为九年义务教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