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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怨种在挑动人心这一块,可谓是信手拈来。

殷责在洗手间待了半个小时,出来后宋承青已不见踪影,大狸翻过肚皮,露出被压了一半的字条。他伸手捡起来,一目十行地扫过,往外的步伐也渐渐停下。

科学院……他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不待他细想,大狸忽然警惕地跳起来,耳朵压低,向着大门方向低声威胁。

殷责早有预料,把字条撕碎扔进垃圾桶,慢慢地走出了研究所,四面八方的目光瞬间聚集在他身上,如同饿了几天后见到荤腥的狼,一眼都不舍得眨。

殷责向北比了一个手势,随后便上了车。

来人和他抱着同样的想法,甚至比他更不愿在闹市中抛头露脸,见了他的动作先是一愣,嘴角缓缓勾起微笑,似乎此事已经十拿九稳了。

几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奉京郊区。

殷责从小在这儿长大,自然知道哪里最安全,最不会有人发现。他才抽出唐刀,不远处就陆续出现了陌生人影。

“你们是玄门的?”

“殷责是吧?你想必对我们的来意心知肚明,何必挣扎呢?”一个头插柏枝的花白老妇粗声说道。修习玄术虽然不能青春永驻,至少不会怎么显老。可这妇人却和一般的玄门中人不同,不仅形容刻薄,两鬓至腮下还描了一圈红花,看上去奇丑无比。

殷责自入了研究所,便通过其他渠道了解到了不少玄门内部的情况,此时见老妇打扮如陖地民族风格,便猜到了她的身份,道:“滁女士,幸会。”

滁英闻言倒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倒是个实在人,有礼貌有教养,就是人太倒霉了些。”

喜宗行事随心所欲,宗内弟子在其余教派面前便低了一头,如她这般踩着亡夫牌位求入喜宗的人更是臭名远扬。哪怕她的实力比起清一那老头还有深上几分,玄门也有大半人看轻她。

因此听了殷责的称唿,滁英心里畅快极了,对他的观感也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