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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囊就挂在衣架上,殷责从取下到转身不过短短几秒的功夫,宋承青就穿戴整齐了。见状,殷责不悦道:“你在生病,打算去哪儿?”他可不认为宋承青这一趟是回城看病。

宋承青脸色比刚才好了不少,但还是显得没有血色,整个人似乎笼罩在了莫名的不安中。他弯下腰穿鞋,道:“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那只是一个噩梦。”

宋承青没有停下动作,淡淡道:“不是。因为我们从不会做梦。”

殷责缓缓皱起了眉头。

……不是梦,难道是预知?

他们来时除了一些随身物品之外什么也没有携带,倒是方便了宋承青离开。他穿好鞋后就跪在床前,从床底下掏出了一口大箱子,当着殷责的面打开,挑了几样东西收在身上。

虽然不知道宋承青究竟“梦”到了什么,但他此时的举止无疑是铁了心要离开,殷责不由在心里叹气。

那个梦如此可怕,现实想必也危险重重,宋承青还发着烧,自己怎么也不可能任由他独自离开。

宋承青见他开始收拾物品,抿了抿唇,有些诧异:“其实你不用……”

“等你退烧了再说吧。”殷责淡淡道,“还有,关于你做的那个梦,我要知道所有细节。”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借着明亮的月光。回时的路并没有比来时难走,二人很快就出了河谷,扒开树枝,露出藏在隐秘之处的悍马。

殷责发动汽车,宋承青飞快往嘴里塞了颗自制晕车药,改装过的悍马一骑绝尘,载着二人向西南方向驶去。

殷责一面操控方向盘,一面听宋承青叙述他的梦境。

寥寥几个画面,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价值,无非和普通人的噩梦一样,充斥着黑暗、风雨、以及随时跳出的邪恶身影。

宋承青闭着眼,努力感知着心头那股奇妙悸动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