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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本虞夏小学通用的教材,保管得非常完好,扉页上的名字潦草且毫无自觉,几乎占据了纸张的三分之一,正是宋承青的名字。

天烬温柔地抚上那三个字,眼底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才将课本小心放入匣中,负在机关鸟背上。

凛冽寒风中,机关鸟拍动翅膀,徐徐向着远方飞去。

望着那消失不见的黑点,天烬习惯性地转动腕上龟甲,目光在触及手背上淡化的疤痕时倏然变冷。

他重重抿起唇,再次挖开了愈合的伤疤。

——

北风刮着冰雹砸下,四处奏响噼里啪啦的乐章,帝京的天气变化之快,就如同殷责的脸色一般。

宋承青才走到门口,就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连看都没看就赶紧噔噔往回走。

老头子保佑,千万别——

“宋承青。”

三楼窗户打开,殷责单手撑着窗沿,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

一个多月没见,他明显瘦了不少,脸上的线条愈显凌厉,被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却无端在他的气势下变得心虚起来。

宋承青状似惊喜道:“殷责,你回来了?”

毫无技术含量的表演让殷责的心情更不愉了,他挑眉问道:“没见到我就跑,做了亏心事?”

宋承青连忙否认:“人有三急,说来就来,这不能怪我。”他边说边不着痕迹地往外挪动脚步,殷责自然发现了他的小动作,轻哼一声,翻窗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