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顾朝暮手握方向盘，他的夜视能力极好，大老远就看到穆放的装甲车停在防空洞前。

“会开车吗？”

正在啃食压缩饼干的蒙濛闻言扭过头，点了点头，她道，“学过。”

身为队长，末日来临之前她还是个学生，连方向盘都没摸过。自从成了那支小队的队长后，她什么都得会，什么都得学。

反观宋乔乔，明明两人是队伍中唯二的女性，他们把宋乔乔捧在掌心，自己却在丧尸狂潮来临之际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保护他们。

车内没有开灯，顾朝暮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却能感知到她情绪不稳定。

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顾朝暮直言道，“待会儿你来开这车，回工厂的路还记得么？就沿着这条大道一直往前开。”

蒙濛侧目去看黑暗中的他，“那你呢？”

顾朝暮轻笑，“我自然是去干好事了。”

仪表盘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他们在外边等了一个钟，确保防空洞内的阮明镜等人已经睡熟，顾朝暮这才跳下车，把驾驶座让给了蒙濛。

“记得油门要踩的猛一些，届时我会去工厂找你。”

头也不回地朝不远处的装甲车走去，黑暗吞噬了他的身影，蒙濛看着他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一时间竟分不出他是使用了异能，还是真的与黑夜融入了一体。

为了防止阮明镜等人发现他们的行踪，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开车灯。

整座城市黑的几乎看不清道路。

蒙濛发动车子掉了个头，顺着顾朝暮的话头也不回地朝着工厂方向去。

明明和他相处了没几个小时，可他带给她的安心，远远超过了阮明镜他们带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