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笑肉不笑地环视一圈周遭的两家人，道，“你们，想做哪种人？”

蒙栖元腾地站起身，面色十分难看，“顾景川，再这样下去我要报警了！”

顾景川垂眸沉声一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中布满寒霜，“好啊，我倒要瞧瞧是警方来的快，还是我手里的水果刀更快。”

他的神情太过于阴翳，光是盯着人看就让人毛骨悚然。

蒙栖元举起手机的动作僵在半空中。

如果说蒙濛刚才说的话只是开玩笑，那么顾景川的语气则是实打实的。

他要是真的报了警，恐怕这会儿蒙家就不是那个蒙家了。

蒙老爷子从来都是被人尊敬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威胁。

哪怕当年被抓，他也硬着骨头没有背叛弟兄们。

眼下一个小辈敢在他面前咋呼，真当他老了不中用了？

手中没了拐棍，老爷子干脆抓起别再腰间的烟斗用力往顾景川的脑袋上丢。

后者闻声侧头躲过，价值不知几何的镶金边烟斗摔落在地，‘啪’地碎成几块。

这是陪了老爷子大半辈子的烟斗，平日里珍惜还来不及，现在碎成了几块，老爷子心疼的不行，比卖孙女更觉得心疼。

蒙濛看了觉着好笑。

她看了眼老爷子，末了把视线放在没怎么说话的母亲身上，“你们都要我嫁入向家？”

蒙老爷子冷哼一声，“你本就该嫁给小逸，要不是你水性杨花，这会儿哪有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