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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有过标记行为吗?临时标记也算。”医生继续问。

顾星野眼皮一动,思绪被拉回那个晚上,满室充盈的白桃味信息素和不受控制的自己。

他把目光投向门外那个站得笔直的清隽人影上,缓缓说:“有过一次。”

医生语气放松下来:“那就好,你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最好能让那位oga过来安抚你,你这次的易感期才不会很难过。”

顾星野收回目光:“我不知道他是谁。”

医生表情逐渐僵硬:“要不试着……找一找?毕竟对发生过标记行为的双方来说,oga在发情期会更渴求对方的信息素,他应该会答应的。”

ao之间互帮互助的例子不是没有,何况面前这位alha是少爷的朋友,想来家世一定很煊赫,只要他想,应该不会有oga不答应的吧。

医生如是想。

谁知顾星野回答得很快:“不找,你给我开药吧。”

医生一愣,可能第一次遇到在易感期主动要求开药的alha:“您确定吗?缓解剂治标不治本,并且对alha的身体有一定的伤害,医院一般不建议——”

“你吃还是我吃?开就是了。”门口的人离开了,顾星野捏了捏鼻梁,语气低沉。

alha易感期的一大表现,情绪大起大伏,容易发怒。

医生识相地闭嘴,飞快写下药单子,脚底抹油跑了。

淡淡的兰草味熏香缭绕在高级病房内,点滴还剩半瓶,顾星野盯着一颗一颗落下的水滴,顺着针管进入血管。也许是时间太短,药效还没起作用,顾星野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回想起来到兰卡学院后的一切,心里又酸又涩,时而委屈时而暴躁,心里像在翻滚的油锅里煎来炸去,百般滋味杂陈。

他心底十分清楚是易感期到来,紊乱的信息素影响了他身体里的情绪调节,但明白是一回事,做到是另一回事。

这种只能任情绪支配,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令他更为焦躁,以至于蒂克推门进来时被他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

“嚯,你这表情让我以为下一秒你就会炸医院。”他拉了张椅子在病床旁坐下,双手合十:“行行好吧大魔王,我老子虽然治不了你,但你炸了他的医院他铁定要向顾上将告状的,小心把你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