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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时清颔首, 眉头在听到“监督”一词时微微蹙起, 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见他们有事要谈, 陈默不再多言, 离开了房间。

等人都走后,顾星野才摆起一副臭脸,冲裴时清抬了抬下巴:“请问裴教授您今年贵庚?什么时候生的孩子啊?”

裴时清撩了撩眼皮没搭理他, 转身对东张西望的两个学生说:“坐。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而来。”

白星眼中狂喜:“您知道对不对, 我父亲他在哪里?”

他颤抖着手拿出一块定位仪, 上面的指示灯疯狂闪烁,显示距离定位目标不足两米。

可这一眼扫过去空荡荡的房间,哪有他父亲的身影?

裴时清冲他招了招手,神情复杂:“你过来。”

白星握着定位仪向他跨出一步、两步……

越靠近指示灯的闪烁频率就越高,顾星野原本半倚着桌面,此时不知联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缓缓站直,脸上逐渐正色。

裴时清轻叹一口气,将一直收在身上的铭牌拿出来,缓缓放到定位仪上。

“滴——”一声长鸣,定位仪显示目标已找到,屏幕自动熄灭。

小小一块铭牌,上面沾着干涸的血迹,安静地躺在少年oga的掌心。

军部人人知道的铁律:铭牌在则人在,战士非死不得离身。

他的手开始发抖,喉咙里发出不可置信的气声,仿佛这只是一场假象:“不——”

他跪倒在地,十几年的坚持与寻找,他咬着牙东躲西藏,一步一步从垃圾星爬回原有的位置,满心欢喜,却等来一块沾血的铭牌。

是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