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自己骨子里不是一个温和安静的人，可是伪装久了，好像怎么也改不了了。

宋姨安静地听他说，背对着他不敢回头，因为一旦回头，她湿润的脸颊就会出卖她一直想保守的秘密。

“宋姨，你说，像我这样的人，是不是，不该存在？”

元祁吸了吸鼻子，他想，或许是孕期敏感，也或许是对陆锦承的羡慕，他现在的情绪低落到了谷底，甚至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记不清妈妈的样子了，因为那个时候，我太小了，我只知道她把我丢在了元家，说要去给我买蛋糕，然后就走了，我等了她好久，她都没回来。”

元祁仰头闭上眼，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她也觉得我是个累赘吧！”

宋姨还是没有接话，元祁也没再继续，他只是想要发泄一下，现在说出来，心里好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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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梁雅原本还稳坐在化妆台前优雅地涂口红，听到陆锦承刚才说的话，手上一使劲，口红直接涂歪了，涂到了下巴上。

陆锦承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本正经地开口：“我的老母亲，您莫慌。”

“我不慌，你他妈的，孩子都快生了才告诉我？”

梁雅把口红直接往台子上一砸，侧目拧着眉头，话都说不顺了：“我……你……元祁……唉，什么时候生？”

“预产期二月，快了。”陆锦承走到她身后，给她按揉肩膀：“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你想干什么？”

梁雅没有被陆锦承的热情迷昏头，她这个儿子的脾性她摸的透透的，一撅屁股就知道要放什么屁。

“咱们家那个祖传的戒指，不是说将来要给我爱人吗？咳，你看……”陆锦承大手往梁雅眼前晃了晃，暗示的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