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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人诬陷,被抑郁折磨的生不如死,都依旧坚持了那么久,为什么反而给你打了电话之后就跳海了?”

柏言这一切都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他必须要为自己的痛苦找到一个承载体。

“人的崩溃总是一瞬间的,我承认,他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了我,但是在当时,那电话里,我从没说过什么暗示的语言,我也很遗憾,没有听出他话里的决绝。”

元祁实事求是地开始解释,他又何尝不自责?那么一个积极的孩子,最后却选择用最消极的方式离开。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死无对证,当然你说什么都行。”

柏言摘下眼镜,把它狠狠地摔碎,整个人原本伪装的斯文也随着眼镜的破碎一同消散,他开始变得狰狞:“今天,我要带着你一起去找他忏悔,就在他最后待过的这片海域里。”

“你找我要证据?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他的死和我有关?”元祁看着他,脸上没有显露情绪,但是他的心里其实也没有底。

“那我们一起去问问他。”

柏言笑着捏起元祁的下颚,整个人变得很奇怪。

元祁明白了他为什么从医院离开,因为柏熙的离去让他变得很偏执古怪。

“不需要找他,我有证据。”

元祁话出口,柏言却完全听不进去,扯住他的胳膊就要把他往外拉。

元祁的手腕在身后被粗麻绳绑着,随着他的动作磨的生疼。

“你不想听听他最后的电话里说了什么吗?”

元祁笃定了他一定会感兴趣,心里暗自想着陆锦承一定要靠点谱,自己已经在尽力拖延时间了。

“什么?”果然,柏言松开手,情绪渐渐平静,目不转睛地看着元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