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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是个艺术家,他爽朗地笑起来:“你不读诗,我喜欢的诗人说,我害怕我是我唯一的出口。你倒是不怕,你比他艺术多了。”

依赖太懦弱,如果因此离不开这个人,分别的时候会太痛苦。

夏杨不想经历第二次。

他给自己纹了一只燕子,心里却明白自己已经无处可去。

“有点饿了呢。”陆川桓的手滑下来,环着夏杨的腰,他也松了力气。

夏杨回过神,对上陆川桓的眼睛。

陆川桓当然不知道夏杨刚刚在想些什么,他只觉得夏杨看起来心事重重。

于是陆川桓虚虚地环住夏杨,用桐桐经常对他使用的那种撒娇方法,左右晃了晃夏杨的腰说:“好饿啊,夏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饭?”

他想转移夏杨的注意力,也想转移自己的。

夏杨眨了一下眼睛,恢复成自然的表情,他笑起来:“那你应该先去把电饭煲插上。”

陆川桓点头,松开他,认真地说:“那我现在去淘米。”

这种对话实在家常,在两个人过去的生活中却从来没出现过。

陆川桓实在工作太忙,能回家吃饭都算今天不忙,又为了能多陪桐桐一会儿,吃个饭跟打仗一样。

夏杨在纽约虽然有舍友,但几乎是零交流,leonard邀请过他同住,夏杨一开始觉得房子没有到期转租麻烦,后来拖着拖着就把这事按下不提了。

其实这两个人的人生经历和境遇天差地别,现在相遇在重庆这间老房子里,是巧合,或许也是天意。

陆川桓轻轻放开夏杨,他提议道:“一会我给你打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