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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月霖顿时好气又好笑,只得带她出院、回家。

“你不要天天陪着我了,我没事!”回到家后,韶音开始撵他,“你去工作!去上班!去赚钱!去交际!你总陪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老是这样,我以为你在监视我!我又没出去找野男人!”

他一个字都还没说,她噼里啪啦说一堆,说完就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除了吃饭时间就不出来,逼着他去上班。

而就在牧月霖上班后,韶音就一个人在家玩。看看书,打打游戏,养养花,跟老太太学学煲汤,慰劳下在外辛苦赚钱的犬犬。

并且,偶尔“失明”一下,把胳膊上或腿上,磕出不明显,但稍微留心就能看出来的淤青。

这些淤青,没有逃过牧月霖的眼睛。

不仅因为他细心,还因为他在别墅里安装了摄像头——他怎么可能放心她一个人在家?

他难过在心里,并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来。他知道她为什么瞒着,因为她很害怕,任谁的身体屡屡出现状况,都会害怕的。而且,她一定是体贴他,不想总是给他添麻烦。

牧月霖见她粉饰太平,就也跟着装作若无其事。她现在在他眼中,是非常脆弱的,他唯恐自己稍稍不慎,就将她脆弱的平衡打破,令她出现之前那样疯狂又激烈的状态。

他开始频频翻动她的病例,并寻找全世界跟她有过相似经历和病情体现的案例,苦苦思索治好她的办法。

他不会认为,她这样越来越频繁的失明,会是小毛病。就跟她之前常常流鼻血一样,始终没查出来问题,结果忽然爆出问题,就是急性肾衰竭这样严重的病情。

这一天,牧月霖在办公室看病历看累了,于是打开远程监控,想看看她在家里做什么,有没有不好。

但每个角落都翻遍了,没有看到她的人影。

腾的一下,他猛地站起来,拿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

“你在哪里?”刚一接通,他立刻问道。

电话里很快传来女孩娇哝的声音:“干嘛?查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