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顿时支离破碎。
柏欣言双手一僵,软软垂了下来,本已凝固在绳索上的绿液似受到攻击般疯狂挣扎,企图离开这道禁锢了它们的绳索。
“还真是傻逼。”宋承青讥笑道。
他右手二指捏住绳索一端,用力一扯便将绳子带绿的那截扯断。脱离了女体的绳索在他手中慢慢卷起,地上的影子却显示事实的不平静,绳影来回变成女人的影子,时而挥舞手臂、时而散发抓挠,极尽疯狂。
宋承青看着那影子渐渐不再抖动,嗤笑一声:“丑人多作怪。”
他把那条诡异的绳索和地上的镜子碎片一同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终于搞定了,可熏死我了。”宋承青重新戴上了口罩,回过头来把柏葭言拍醒。
“咳咳……”
柏葭言捂着脖子不停咳嗽。
她从魇态中脱离后,什么也没问,迅速翻身“啪”地给了柏欣言几记响亮耳光,愣是把那张枯黄的脸都打得红润起来。
……什么情况?宋承青懵了。
柏葭言似乎还未泄恨,又抄起梳妆台上的刮眉刀,把柏欣言的眉毛头发刮得东一茬西一块,恨恨骂了句脏话,这才开口问道:“宋先生,我的任务是不是已经完成了?”
“……啊,对对。”
“那请开门吧,我急着回家吃饭。”柏葭言手一扬。
“事情都办妥了,门当然也恢复原样了。”
柏葭言点头,大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