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宋承青道,“石头里流血你们都不怕,怎么死了一个人就慌成这样?”
“不一样,不一样的。”大刘提起此事仍是心口直跳。“他和我们同吃同睡,能说话能做事,要不是老板请来的天师看破身份,我们根本不敢相信他是死人!”
“对呀,太可怕了。”李明也是一脸后怕。“后来老板让人查监控,我们才知道他早就在一星期前上厕所时就脚滑摔进了池子里,然后就……”
再也没有爬起来。
为什么不到一米深的水会淹死一个一米七的壮汉,这点谁也不敢明说。
说出来,会遭小鬼记恨的。
和一具尸体共处了一星期,难怪这群工人会吓成这样。宋承青转头问鸽子:“你们怎么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燕旭没告诉你们情况吗?”
鸽子闻言,眼神顿时变得复杂。
宋承青道:“看我干嘛?”
十六清了清喉咙,低声道:“燕队住院了,劳累型心绞痛,医生说要修养一段时间……”
宋承青明白了:感情这是自己的锅啊。
他不自在地挪了挪脚,企图用殷责的身体挡住鸽子等人“灼热”的视线,却被殷责不客气地揪了出来,只好干巴巴地说道:“哈,燕旭就是太拼命了,活儿怎么能干得完呢……明儿我让大狸给他送点补品好了。”
就当做是他这个下属尽点孝心了。
李明看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着急问道:“几位大师,我们跟那具尸体相处了这么久,不会有什么事吧?”
殷责道:“吴家既然请过玄门的人,就没有给你们看过吗?”
李明挠挠头,有点儿不好意思:“看过是看过,可我们哥几个不是担心不准吗?”
“手伸出来,我把一下脉。”宋承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