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庄勉终于进了屋，在厨房里忙活，偶尔偷看一眼客厅，容主任看书，老太太和容瑜做手工，真像温馨的一家人，容瑜就是他们的儿子。

庄勉知道，尽管容主任没有松口，但其实对方已经是在给他机会了。他注意到进门处挂外套的地方，他织的那条火红的围巾，也还在。

一桌子饭菜上了桌，入了座，大家一起吃东西，四个人的年，也过得很热闹。庄母为了庄勉，厚着脸皮熬到零点跨年，但其实容主任早就把房间收拾好了。容主任买的这个房子，四室一厅，有一间房做了书房。

等庄母和容瑜都回房间睡下后，庄勉在清理客厅里看晚会留下的瓜子。

容主任也想跟着帮忙，被庄勉拒绝了，“不用，你去休息，也没多少事了。”

容主任没说什么，还是跟着他收拾好，之后给他抱了一床厚被子出来，“你睡客厅。”

庄勉抿了抿唇，“你是不是，晚上还是手脚冰凉，要不，我变成狐狸给你捂脚。”

容主任看了他一眼，冷着脸回了卧室，但是门并没有锁上。庄勉按下喜色，关灯变成红毛狐狸，刚跳上枕头就被容主任揪住后颈扔到了床尾，“你只是捂脚。”

红毛狐狸哀鸣了一声，认命地钻到床尾团住了容主任冰凉的脚。

他们，总算又同床共枕了。第二天天亮时，毛绒绒的狐狸，把团起来一小团的青蛇，圈在怀里睡得安稳。

入冬后，这是容主任睡的第一次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