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陆和轻声道：“对不起。”

声音轻得像是要消散在苏一枝的睡梦中。

-

第二天苏一枝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带着田悦去了趟程远易的房子。

房子一百四十平米，不大也不小。

苏一枝领着田悦大致巡视了一遍，拿出工具准备量房。

田悦突然说：“枝枝姐，我来量吧。”

苏一枝一愣，看了她一眼。

“我可以的。”田悦以为她不放心自己，急急忙忙补充道。

苏一枝弯起嘴角，解释道：“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只是头一回听设计助理主动要一个人量房的，有点惊讶。”

“一个人量房很累的哦，你可以接受吗？”

田悦连连点头。

苏一枝也不多想，细声细语交代了一些细节就放手让田悦做去了。

田悦在一旁量房，程远易拎了两瓶饮料过来递给苏一枝，随口道：“干你们这行还挺辛苦的。”

苏一枝接过，道了声谢，习惯性看了眼味道。

蜂蜜柚子水。

不是橘子味的。

“干哪一行都不轻松。”苏一枝不咸不淡地应道。

程远易点点头：“说的也对。”

苏一枝抱着本子，思考片刻，问：“学长买这个房子是一个人住吗？”

“对啊，偶尔可能带人回来过夜。”程远易也不避讳，无所谓道。

苏一枝和程远易断断续续地聊了聊房子的设计问题，聊得差不多的时候田悦量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