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治会抗拒我这么叫你的名字吗?”威兹曼没有直接就太宰治的问题进行回答,反而避左右而言他般的问道。
听到威兹曼这么问,太宰治摇了摇头。
事实上不仅不会抗拒,他的心里甚至带着些可耻的窃喜。
在他企图忘记把那些痛苦和不堪忍受的十几年的生活丢入深渊之中,却也是在自己名为津岛修治的时候,遇到了他唯一承认的老师。
威兹曼每次用一如既往平稳又淡然,仿佛富士火山爆发也不会有任何变化的令人安心无比的声音,从口中蹦出“修治”这两个字时,都会让太宰治的脑海里充满着阳光、画架和书本,就像故乡和安魂曲一般,让人愿沉睡不醒。
“津岛修治”这个名字也将永远伴随着他和威兹曼,只有二人才共享的记忆和秘密。
“从我看到你的那一刻,甚至是后来的学习以及很多事情,我从来都没有改变过想法。”威兹曼柔声说着,他甚至能感觉到少年的呼吸声,“修治是个神一般的好孩子。”
横滨的夜里,河面已经刮起了风。
威兹曼低身帮太宰治裹好身上的外套,才抬眼郑重的打量着少年。
几个月,少年的身量并没有变多少,改变的是少年的眉眼。
那双以前常常看着自己含着水汽颤抖着迟疑着的鸢色眼眸坚定了很多。
青年白皙修长的手指落在缠绕在少年眼眸的绷带上,力量很轻的摩挲着,少年的眼眸下意识的闭上,感受着面前的人的动作。
“修治,认可是来源于自己,日复一日的生活也是为了自己。”看着少年如同猫咪一般的动作,威兹曼的心像是一滩春水般温暖又酸涩,“不过我会和你一起等待那个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