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地将人推到旁边，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李青柠看着终端上的号码，良久后才慢慢划过李倾城的名字，一点点往下拨出了个号码。

均匀的拨号音似乎也没有什么改变，等待良久后也没有接通。慢慢放下手机靠在窗前，抬头看向逐渐开始变暗、但又因为各种光束变得绚烂的夜空时李青柠听到手机响起的熟悉乐曲，接通后却没有开口。

均匀而又带着一丝粗重的呼吸让她感觉到了存活的证明，天空中每一道光影都让她有些出神，到最后却又轻轻地笑出声。

“我从来没有直观地去感受她在的地方。”

“嗯，这些事情她也同样不希望你能够知道。”

通过电波进入耳朵的声音好像和自己直接听到有些区别，对着天空良久李青柠也没有低头，就像是在想要确认一样继续说了下去：“荀希，你读过《狼来了》的故事么？”

“读过。”

“她对我来说，太像是那个放羊的孩子。不同于村民到最后会不信任那个孩子，我……从来都是把她说的话当真。”

她每次都说，她要死了。

长久的安静又一次围绕在两个人之间，只不过李青柠却并没有什么尴尬之感，笑声愈发低沉：“我在想，我唱歌的那刻，是不是就是……”

“不是。”

“不是？”

“不是，从来都不是。”

斩钉截铁地反对李青柠的想法，荀希站在窗边同样注视着有些过于热闹的夜空，也只有表面看上去有些平静：“刚才抱歉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怎么会，我知道你们肯定是在忙。只不过……荀希。”

“嗯？”

“我还是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