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六不乐意,“哪有人给一根棒棒糖做生日礼物的?”
戚慕打个哈欠,翻身背对着他,“那我这大半夜上哪去给你弄生日礼物?”
声音听着有些疲倦和不耐烦。
顾小六瞬间无话了。
病房里一时静默,过了一会儿,戚慕又侧过脸,在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块吉他拨片,递给他,闭着眼说,“那这个送你好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吗?好了,快睡吧,再不睡,老子揍你了!”
顾小六确实一直想要这个,因为是戚慕一直带在身上,时常拿在手里,在手指间翻转把玩的东西,这东西有戚慕的气息……
黑暗里,他无声的笑起来,手里攥着那东西,胸腔里满满当当的。
那一刻,他想,这个东西他一定会时刻带在身上,一辈子不撒手。
………
日光洒在眼皮上,顾浔亦猛的睁开眼,脸上犹带着梦里心脏深刻的触动,下一秒,他四下张望搜寻。
空旷的病房里,病床前坐着他的私人助理吴青,正在低着头小心的翻动文件,察觉到病床上的动静,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
“顾少,你醒了?”
梦境和现实,有什么分不清的,不过是痴心妄想。
顾浔亦收回眼神,只静静地望着天花板。
很快病房门被推开,涌进来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大都上了年纪临床经验丰富的教授和院士,丝毫不敢怠慢,给病人做各项检查。
顾浔亦声名在外,但这次竟然出乎意料的顺从,配合到整个人像没有生命的木偶,任人翻来覆去。
直到一名中年医生检查时碰到了他手腕上的细绳,顾浔亦才像突然惊醒了一样,反手抓住医生的手,一双眼阴沉而危险,没有开口,却表达尽了某种警告。
医生被他的表情吓到了,胆战心惊的解释他只是在为他做常规检查。
顾浔亦沉着脸把医生的手推开,扫视了一圈,“够了,都滚出去。”
几位教授脸色变了变,只要见识过的,就没人敢惹这位爷。好在例行检查基本做完,能配合到这地步已经算是烧了高香了,就嘱咐了几句接下来的治疗然后离开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涌来,又浩浩荡荡散了干净,病房里重新恢复安静,吴青倒了杯水上前递向顾浔亦。
顾浔亦坐起来,头上缠着纱布,一动就疼,他没有接水杯,垂着眼眸,眼里又深又沉,像是不死心的问,“谁送我来的医院?”
吴青不敢隐瞒,事无巨细交代的明明白白,是戚慕打电话给他,叫他送的,但戚慕没有跟来,到现在也没有过问他的情况。
果然……
顾浔亦把手腕上的东西取下来,紧紧握在手里,切面棱角几乎要刺破他的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虐受,追夫火葬场,死无葬身之地的那种葬,某人“死“在哪都安排好了,受不了的可以撤了。
以前的那个“少年”已经死了,现在的,心狠,麻木的那种,面热内冷,对谁都不会付出太多真心,他只在乎自己,向前看,不会纠结过去,也永远不会回头……为什么?可以想想他都经历了什么……觉得过分的,也可以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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