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才把脚放进拖鞋里,严宁就拉住了我的手,颓丧着闷声道:“说了有事喊我,怎么就不听呢?”
我刚想着要怎么回答他,他就一改惺忪模样,迅速起身把我拉了回去,然后替我倒了杯水回来。
我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委实忍不住:“蛔虫!”
颜宁开了暖光灯,笑得都灿烂:“景简你别忘了,咱俩可是过命的交情,你撅个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我成功的被他恶心到了,精神也好了许多。
“大家都文明人,能不能不要那么恶心。”
“你还喜欢过垃圾呢?”他毫不客气反怼对我。
我倒是哑口无言,只得悻悻作罢。
不过严宁却很累了,也没有心思再和我贫嘴。
他利落的接过我喝完了的水杯放在床头,就想躺下睡觉。
我怔怔地望着他的侧颜,惊觉这小子长得真尼玛好看,于是为了防止我被他的美色所误,果断关了灯。
如此快进三个钟头,天就亮了。
我依旧沉迷于无数个编织的美梦中,淌了无数的口水在严宁的床上,遂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惊醒。
我私以为是慕谨言来喊我起床了,不曾想,睁了眼睛,却是颜宁逆着光面向我,脸蛋上黑湫湫的一片,看不出什么表情。
他见我醒了,也没讲什么,只是异常残暴的把我拉起来,然后丢出他的房间。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诧异道:“严宁宁,哪有你这样的,睡了老子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