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严宁只是朝门口看了一眼,面色凝重的喊了一句:“徐衍你给我滚远点!”
然后,他才把目光重新放到我身上,开始给我讲起道理来。
但是他其实知道的,我最不爱听的,就是道理。
“就算是检查错误了又怎么样,景简,别的不说,这个孩子生下来,你要怎么给他上户口,你要怎么给他解决以后一堆的麻烦事,难道你还要亲口告诉他,你是瞒着他爹把他生下来的吗?”
他目光迥然,用力说话的时候脸颊开始泛红。
“这不是伟大,这是不负责任。”
我低头看着肚子,两个月,说大不大,但是肚子已经不平坦了。
“我自己的孩子,你为什么要…………”
我还没说完,他就抢了话过去:“这是你的孩子,但是他也是一个人,他要先是一个人,然后才能作为你的孩子活着。可是现在呢,你要他以后怎么活着,就因为你当初那一点不舍得,不忍心,然后他的一生都要去消化这个错误吗!”
他声嘶力竭的冲我说大道理的时候,我忽然记起来,先前那个哭着喊着说要和我一辈子不变质的少年严宁了。
但是我很清楚的,少年是鲜衣怒马的梦,一旦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就好像这个孩子,当他突然到来的时候,一切也都回不去了。
…………
结婚一年多,媒体只知道慕谨言结了婚,却不知道他的夫人是谁。
我作为一个工具人被摆弄着,就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宅子里,差一点就对慕谨言动了心。
但好在每晚,他在我身旁沉沉睡去,口中喊着越笙的名字,那时候总能叫我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