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温热,带着种腻人的甜。
身体里流淌着一种久违的温度,原本他不觉得这种舒适多么令人着迷,然而一旦再次拥有,便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苍白的手指落在狰狞的伤口处,稍一用力,带着温度的血液沾染到指尖。
艳丽的红与寡淡的白交织在一起,惊心动魄的诡异。
季怀疼得闷哼了一声。
湛华猛地回过神来。
季怀醒过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苍青色的帷帐,夏日的蝉鸣刺耳又聒噪,他愣愣地睁着眼睛呆了很久,才从床上坐起来。
身上像是睡得太久,骨头都酥了的感觉。
他警惕地环顾一周,什么人都没有看到,正当他准备下床时,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湛华一进门就对上了季怀惊慌的目光,然后就见对方脸上警惕的表情刹那消散,变成了安心的笑容。
湛华垂下眸子,回身将门关上,然后端着手里的药来到了床前。
“湛……华。”季怀一开口被自己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赶忙清了清嗓子。
“喝药。”湛华将手中的药递给他。
季怀见药就本能地抗拒,然而在湛华的注视下,他还是强忍着恶心,面不改色地将药一口饮尽。
大约是喝得有些急了,黑褐色的药汁顺着嘴角滑落,滴在了季怀松垮的亵衣上,洇染了一大片白色干净的布料。
布料后是若隐若现的锁骨,上面还留着抹显眼的青黑色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