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苦了?”湛华问他。
“不苦,一点儿都不苦。”季怀冷笑道:“我还能再喝一碗。”
“马上就送过来。”湛华说。
季怀愣住,“还真有一碗?”
“一共两碗。”湛华话音刚落,便有人又送上来一碗。
“李大夫说这药得趁热喝。”来人嘱咐了一句,便恭敬地退下了。
季怀喝完了第二碗,用帕子胡乱擦了一下嘴,对湛华道:“你出去吧,我睡了。”
湛华坐在床边没动,“我看着你睡。”
“有人看着我睡不着。”季怀颐指气使道:“出去。”
“不给你吃蜜饯就苦得要发脾气?”湛华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戏谑地看着他,“果真是个大少爷。”
季怀被他说中,气恼道:“我没有。”
“大夫说喝完这药不能食甜。”湛华将面具摘了下来,认真的问:“很苦吗?”
“不——”季怀刚开口,便见他越凑越近,警惕道:“你作甚?”
湛华低声笑道:“我尝尝。”
半晌后,季怀斜斜地倚在床柱上,领子有些乱,原本苍白的唇了些血色,他一只手松松搭在湛华的腰间,另一只手还抓住湛华的袖子不放,倦怠又餍足地盯着湛华,气息有些不稳。
“是有些苦。”湛华伸手用拇指帮他抹了一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