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顾朝朝只好提醒:“……我伤的是手。”
沈暮深充耳不闻,反而加快了脚步,顾朝朝没有办法, 只好安分下来。
回到司礼监时,已经有机敏的请来了太医,顾朝朝在床边坐下,看到太医手中的棉布和白酒瑟缩一瞬。
沈暮深在她身边坐下, 将她的头揽进怀中:“别看了。”
“……其实我觉得不包扎也没事。”顾朝朝颤巍巍不敢看。
沈暮深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很快就好了,不看就不疼。”
顾朝朝嘴角抽了抽, 正想说怎么可能,手心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唔……”这可比冲出去挡刀那一瞬间疼多了,顾朝朝没忍住痛哼出声,后背不住颤抖。
沈暮深听得心口一疼,轻拍她后背的手顿时僵硬,手背上爆起一根根青筋。
“再忍忍,很快就好了。”他声音沙哑,犹如受伤的是他。
顾朝朝小兽一般呜咽一声,咬着他的衣裳忍痛。沈暮深面无表情地抱着她,一句话也没有再说,太医和一旁服侍的人却出了一身冷汗,行事愈发小心。等伤口处理妥当,不仅顾朝朝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其他人也不例外。
顾朝朝虚弱地趴在沈暮深肩膀上,连直起身都十分费力,却还有空安慰他:“还好伤口不深,不用缝针,估计很快就恢复了。”
沈暮深将她平放在床上,扯过被子为她盖上,这才看向她的眼睛:“谁为你准备的宫人行头,又是谁放你出去的。”
这便是要算账了。顾朝朝心里咯噔一下,面上没有显露半分:“是我坚持要偷偷跟着你,你不准罚任何人。”
沈暮深:“所以你一早便出门了,法会那会儿也在。”他始终用的是陈述句。
“……你别岔开话题,答应我,别罚任何人。”顾朝朝没被他牵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