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木板走出后门,褚墨意外发现,在满山满院的桃树具已枯死的情况下,后门外的桃树竟还活着,它比起十几年前还要粗壮许多,枝桠间成熟的桃子散发出诱人的香甜。
树下的小土包此时也长满了荒草,褚墨当年落在树下的那把小花锄仍倒在原地,只是上头的木把手早已腐坏的不成模样。
“这里是我娘的墓。”褚墨把木板斜靠在桃树干上,蹲下来给小土包除草,一边对迟无尚说道:“当年他们以为我睡着了,悄悄把她埋在了这里。好在这里风景不错,我便没想给她挪地方。”
褚墨将扯下来的草放到一边,望向他埋拨浪鼓的地方,笑了笑。
迟无尚没说话,只是摸了摸褚墨的头,蹲身在他一旁,动手帮他一起除草。
在师徒二人的努力下,小土包很快便变得干净起来,褚墨将木板拿过来,竖着往下一插,木板直挺挺向土里进了半尺,牢牢地立在地里。
褚墨剑尖划动,很快这道木板上一行字浮现。
‘舒景云之墓——立碑人:舒岁。’
“舒岁?”迟无尚念道。
见他好奇,褚墨一边轻轻擦拭墓碑上的灰尘,一边解释道:“是我母亲起的名字,寓意岁岁平安,小名岁岁。”
迟无尚点头,“那褚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