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车里面激动得一身热汗,猛地一见凉风,才好一些的旧疾,当场就复发了。
折春本想对卫司赫见礼问安,谁料一张口就是一串咳。抬手堵着唇偏头,靠着马车车沿板咳了好一会儿,把卫司赫的气堵得不上不下。
卫司雪一见他咳得这么厉害,知道他身体底子差,顾不得什么,连忙把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来,披在了折春的身上。
卫司赫可看着呢,卫司雪今夜穿的衣服上本来带着的披风都在这个男倌的身上,现在卫司雪把大氅又给他披上了。
卫司赫冷笑了一声,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金贵的男倌。
卫司雪把衣服给折春系好,又给他敲背。
折春回手阻止了卫司雪的动作,止住了咳之后,抬头看了卫司赫一眼,抬起双臂对着卫司赫见礼。
声音低哑沉稳,不见半点慌张。
“贱奴折春,见过王爷。”
卫司雪因为折春说的贱奴两个字,眉头皱起来。折春早已经不是奴籍,在卫司雪买他回王府之前就已经不是了。
卫司赫看着折春,折春慢慢抬起头跟卫司赫对视。
卫司赫那一身久经沙场的煞气,就算不能止小儿夜啼,也是寻常人看上一眼也要胆颤的,尤其是他此刻恼着呢。
但是折春表现得非常平静,并没有被卫司赫给吓到跪地不起。嘴里自称贱民,却举手投足,面色音调不带半点低贱卑微。
卫司赫盯着他看了片刻,双眸微颤,很快沉着脸偏开头掩饰过去了。
心说卫司雪可真会找,这个人卫司赫以前见过。
卫司赫才十几岁的时候,代表端亲王自南境回朝为文海帝过寿,在长公主身边见过他。
卫司赫那时便听端亲王说过,这人并不简单,几乎能够操控长公主做事,当时长公主身边党羽甚至会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