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宋若翡勾引了爹爹,宋若翡都不该失去身体的自主权。
是以,他只将宋若翡啃咬了一通,便直起了身来,美名其曰地道:“这便是你勾引爹爹的惩罚。”
宋若翡将虞念卿视作尚未长大的孩子,并未多想,指了指孤孤单单的扬州炒饭道:“快凉了,去吃罢。”
“嗯。”虞念卿于桌案边坐下,一边用着扬州炒饭,一边小心翼翼地窥视着宋若翡。
他打着正义的幌子,轻薄了宋若翡。
爹爹若是薄幸郎,宋若翡若是狐媚子,他便是登徒子,与爹爹、宋若翡相较,好不到哪里去。
宋若翡坐起身来,端详着虞念卿,心下松了口气:幸而念卿还愿意理会我。
虞念卿勉强用罢扬州炒饭后,直视着宋若翡道:“你为何还不走?”
宋若翡立即站起身,离开了,顺便端走了被一扫而空的盘子与竹箸。
虞念卿瞧着宋若翡的背影,直觉得诱人至极。
他下意识地追了上去,在踏出房门前,顿住了自己的脚步。
其后,他阖上房门,进而背靠于房门之上,探下了手去。
宋若翡,宋若翡,你为何不能独属于我?
宋若翡,你为何要勾引爹爹,而不勾引我?
宋若翡,我为何才一十五岁?我的年纪若能大些,或许你便会勾引我,而不是勾引爹爹了罢?
若翡,我……我……我想要你,很想,很想,纵使你勾引了爹爹,纵使你不是好人,我亦想要你,很想,很想。
良久,他气喘吁吁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暗道:我适才如若侵/犯了宋若翡,这些会教宋若翡怀上身孕罢?
但我并不想让宋若翡去鬼门关走一遭。
我适才如若侵/犯了宋若翡,断不会将这些给宋若翡。
羊肠,可以用羊肠。
他胡思乱想着,末了,觉得自己在犯贱。
宋若翡明明承认了其勾引了爹爹,他却无法打消对于宋若翡的觊觎。
可笑,可叹。
次日一早,一人一妖继续赶路。
由于宋若翡坚持不肯彻夜赶路,一直过了八日,他们才抵达距宝和寺一里开外的一间茶肆。
这八日间,虞念卿几乎不曾主动与宋若翡说过话。
宋若翡心里难受,但尽量不表现出来。
宋若翡要了一壶茶,偏僻的茶肆中自然没甚么好茶,仅仅饮上一口,其中便有几颗粗糙的茶末子,只能勉强解渴。
虞念卿饮罢一盏粗茶,便一手托腮,发起了呆来。
“走罢。”宋若翡放下几枚铜板,率先坐上了辕座,而虞念卿则是进了马车车厢。
自从那日闹得不愉快之后,虞念卿再也不曾坐过辕座。
宋若翡心生怅然,但他并不后悔自己为虞老爷子洗刷了冤屈。
他并不希望虞念卿一直怨恨着虞老爷子,他们毕竟是亲生父子。
他收起思绪,驱车向前。
在经过一处拐弯之际,突然有一名女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若非他及时令马儿停下,这女子怕是已惨死于马蹄之下了。
女子面色苍白,朝宋若翡求救道:“这位夫人,救救我!救救我!有妖怪在追我!”
这女子约莫二十出头,生得小家碧玉。
宋若翡秉持着能救一人是一人的信念,对这女子道:“上来罢。”
女子赶忙上了马车,躲入了车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