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本以为中也一开口就会叫他的名字，哪知中也却“嘶”了一声，埋怨道：“谁把我打了？！”

他怎么浑身都疼？

“诶，嘘！”

太宰治急忙按住中也嘴巴，酒店的人已然察觉不对，太宰和中也现在必须马上离开。于是太宰便揽住中也肩膀，匆匆弯腰拾起地上装着衣服的口袋，不待中也缓过劲儿来就从旁边的窗户翻了出去。

——

这条街并不热闹，过了零点显得格外萧索。中也一头雾水地被太宰治拉出酒店，又被拉着跑到车边，这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又是一身黏腻。

“你又干嘛了？那个该死的艾德呢？”中也嗅嗅自己身上的味道，除了红酒的香气还有一股子血腥味。

“没错，他该死。”太宰治帮中也理理头发：“所以你把他杀了。”

“哈？”

中也这才抬起头来，他愣了愣，好像回忆起不少。

太宰治简单为中也讲述了前因后果，语气又担心又埋怨，最后还不忘邀功领赏：“要不是我啊，你现在还像个小笨蛋呢。”

“呃……”中也思考很久：“所以，敲杯子的声音是催眠指令，泼酒是解除催眠的指令喽？”

“没错。”太宰治满脸只写了一句话：你只能依赖我。

但中也并不打算理他，反而思考起今晚的经历：“想不到他还有两把刷子，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催眠的我。”

“你太单纯了，都不防着他。”

“去死吧你！”

“还是说……”太宰治低头靠近中也的脸：“是中也太依赖我了，觉得只要有我在，就不会发生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