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很疼, 他的喉咙好像整个断掉一般，但他知道这一定不会要了他的命，毕竟还有太宰治在嘛。

而且他一点也不生气, 当中也近距离看清伽椰子的脸时, 他忽然选择正视这个女鬼的双眼, 他从伽椰子的眼中看出了怨恨。

不是怨恨这人这事, 是怨恨自身和命运。

“对不起……伽椰子桑。”

中也在被白宰抓住指尖，他们再次穿越之前艰难说道。

——

“咳咳咳……咳咳！”又一次，中也趴倒在地上, 他按住自己的脖子止不住地疯狂喘息, 他用力索取空气, 以补充自己缺失的氧气。但这次他没有任何任何的怨言, 他觉得都是自己的错。

白宰就这么陪着中也, 他坐在中也身边默默叹息：“中也啊, 虽然我和那个黑宰一样生气，但是我并不想拦你，也不想一枪直接打死伽椰子。我知道你是对的，你也应该坚持自己就是对的，你就尽管去做你觉得正确的事就好。”

“……”中也趴在地上缓过劲来, 他屈起双膝跪坐在地。地面很硬，有些硌，但他根本感知不到疼。

“怎么了？迷茫了？原来就连中原中也你，也会迷茫啊？”白宰一副乐祸的样子，但其实是在激励中也：“你不是心中最有数的人吗？”

“我就是觉得, 是我害了伽椰子桑。”中也摘了帽子, 挥手给自己扇扇风，他的脖子上再次出现指痕, 但很快就会散去。那么，伽椰子又该怎么办呢……

“你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是你害了伽椰子？”白宰觉得中也的内心其实真是个大大的正派，哪怕中也的背景不是白的，但中也的心简直白得像白宰的衣服一样。

中也握着自己的帽子，他低头看看帽子里的文字，他说：“我撮合伽椰子桑和小林在一起，她死了。我阻止佐伯刚雄和她在一起，她还是死了。我每次都没能救她，她还因此受了更多的折磨。”

“嗯……那倒未必，或许她本身也很想试试这两种人生呢？”白宰一脸笑眯眯的模样：“所以呀，中也你就振作——”

“我知道我错在哪里了！”

不待白宰说完，也可以说根本不用白宰开导中也，中也自己就完全能够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