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信了呢。没人信,没人信。”

忽有一个扬起脖子,看向不远处,“那不是村东王二麻子嘛?他怎么来这处了?”

“王二麻子?可不能叫他来,那是个八字倒钢枪的趁棘子,命里带煞,谁走的近了,小命保不得多久。”

“他家住的那么远,来这处作甚!遭瘟人,瞅瞅他弟弟三叶子,小脸天天透着青,指不定也是个短命的。一家人都得叫他克死。”

“别说了。说得多了也晦气”

王二麻子越走越快,身后那些风言风雨只要听不到了,就算了。

一路算是小跑着回了自家的小院子。

弟弟三叶子听了动静,走出来递上一碗水,“二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迟?”

王二麻子接了水一股脑地喝光,随手抹了颊边的水渍,看弟弟消瘦的小脸蛋,脑海中再一次翻涌出先前那些人说的话。

“三叶子,家里还有米吗?”

三叶子摇摇头,“二哥,米没了但是还有半斤粗面,做糊糊汤还能吃上几天。”

王二麻子扭头看看自己的院子。

只有半人高的矮墙圈出不大的一块地,院子里冷清到连贼都懒得来,家中就一小间简陋的茅草屋,稍微风大点就能卷走房顶上天。

更不必说锅碗瓢盆,柴米油盐。

他眼神落在方才拴住的兔子上,“三叶子,晚上二哥给你炖兔子肉吃。”

三叶子也看着经过一冬后,吃地膘肥肉多、活蹦乱跳、意图越狱的兔子,咽咽口水,“二哥,还是不吃了。卖给村里人要么去镇上,能换三十个铜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