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托人送到镇上的七张帕子,一共换了五十个铜板,她自己藏了十个,留给脆脆八个,剩下的都给她娘。

她娘正等着用钱买嚼用的米粮,欢喜地接了,哪里还顾得上管自己去哪儿。

胡燕来怀里摸出一个沉甸甸的兜袋来,笑得眼牙不见眼,“你猜我将这袋子铜板放在哪里?”

庆脆脆:“哪里?”

“嘿嘿,是我家院子外边的枣树底下,人来人往的,谁能想着我敢把钱往外边树底下放?”胡燕来示意她数数,“你送来的那个粉色的牡丹帕子,换了八个铜板,我一并放进去了。”

庆脆脆要是不相信她,当初就不会将贴己全都给她,摇摇头说不用,又闲扯不少话。

胡燕来看屋子里冷清,一张矮墩子垫起来的木板床,连个坐人招待的地方都没有,不好意思长待。

女人成了婚就不好再像没嫁人前,脆脆不需要伺候公婆,但是这院子都是露眼处,可得费功夫打理。

她娘说得也对,女人的命好不好,有的时候不看男人,也看自己。

有些女人要强,迟早挣出一口气。

她觉得脆脆就是那种人。

临走前,她有些舍不得,从她家到脆脆家不远,要是少了来往,以后就不亲近了,村里没几个和她好的人,有什么闲话都没地方说。

“脆脆,要是你空了,我能来找你一块绣花嘛?”

庆脆脆捏捏她脸蛋,“自然能来。不过要等几天”转而一想,“等一下,你看看我家的屋子好不好?”

啊?

胡燕来偏头看下,面对好友的问询,为难道:“脆脆,我不骗人,你家屋子好像有点歪。是不是得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