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脆脆垂下视线,过一会儿叹气道:“我爹就那样。”

她娘性子软,一辈子她爹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她不对,明明占理也觉得不占理。

“你呢?你近日绣地帕子怎么样?”

胡燕来笑眯眯地点点头,绣好的帕子她舍不得带出来,怕别人摸脏了,眉飞色舞地说了很多。

好久不见她,胡燕来憋得狠,一顿倒,看得一旁的三叶子眼睛都睁大了——这个燕子姐姐,真的好能说话呀,她都不用喘气的嘛?

“脆脆,村里又有了新的传言了,说是”胡燕来气愤不已。

庆脆脆一看她表情就知道是和自己有关的,使唤三叶子出去玩,示意她继续。

“说你和王二早就有了首尾,说你不守妇道,趁着王二麻子去镇上的时候,跟别的男人厮混,还说你也是个灾星。”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农忙都拦住一张破嘴,难不成村里的人闲着没事儿干,成天扯瞎话过日子?怪不得一直是穷村。

庆脆脆生气,转而一想,怎么冷不丁就有了这种话?

“是谁传的?”

胡燕来摇摇头,“我娘从李婆子那里听来的,不知道是谁最开始传的。”

既然他们不让她过安生日子,那大家就都不要过安生日子。

“没事,我明儿正好要去里正那里,到时候让大家给评评理。”

胡燕来看她脸色难看,道:“你家屋子远,有些话听不到耳朵,我要是听了什么一定传过来。”

庆脆脆感谢她,又道:“那时你不是说你娘给你相看了嘛,如今有消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