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脆脆警告她:“我不叫胡娘子作践娘,你别把人家当下人使唤。仔细惹急了,她枕边风一吹,到时候你出门没随嫁银子。”

“她敢!”

“她现在不敢,有了男娃,要是教唆爹把家业都给男丁留着,你就是哭死都没用。”

一说嫁妆,庆翘翘脑子就好使。

她爹有多重视男丁,她心里清楚。

这么一说,庆脆脆说得还真有道理。

那就对姓胡的客气些吧。

她心说。

看吓唬住她,庆脆脆转头看她娘,“该说的话我都说了,你听见了,胡娘子进来压不过你去,孩子生出来是你养还是她养,还不是由你做主。”

庆母哼唧一声,“要是男娃,就我养。”

庆脆脆无话可说。

男娃,男娃,就惦记男娃。

“走了,天黑了,家里还有活计没完呢。”

她起身往外走,懒得和厨间的庆父打招呼,背后的庆翘翘还执着发问——“你这件衣裳是不是新做的?”

自己有什么衣服,只怕庆翘翘比她自己还清楚。

“是是是,我新做的。”

——“有多的料子没,给我做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