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脆脆应和道:“是有些劳力买卖,闲了我去婶子家也行。”

村里人以前说她坏话的时候,小芬娘老帮着怼回去,有的惹急了,破口大骂。

那一日在里正家,众人纷纷指摘的时候,唯有小芬娘肯替王二麻子说好话。

想到此处,庆脆脆又转过身,道:“婶子,狗蛋哥最近忙啥呢?”

小芬娘‘嗨’一声,“家里地都没了,这几天和他爹在家嗑闲。”

村里人起名喜欢叫贱名,说是好养活。

狗蛋哥全名杨狗蛋,是小芬的亲哥哥,人机灵,从小就会来事,要不是家里穷,原本是要送到镇上读书的。

庆脆脆想了想道:“要是狗蛋哥不嫌弃,我这儿缺个做活的人,婶子回去问问?”

又道:“就是累点。一天按村里习惯,给两个铜子,出一顿下晌饭。”

小芬娘眉峰一动

一天两个铜子,一个月就是六十个,那就是十二斤杂面、五斤猪膘肥肉,就连镇上体面的掌柜一个月工钱才一百六十个铜子。

她忙不迭点头,问了上工的要求,目送庆脆脆走远。

有妇人瞧着她们嘀咕,凑过来问:“方才王二媳妇和你说啥了,瞧把你乐的?”

脆脆只跟她一个说,自然不想让村里人都知道。

小芬娘不作声,只是哼着调子往家去。

家里地泡了洪水,一家人吃喝都飞天了,里正口口声声说会给个活路,这都多少天了,光拉着三大姓的人商量,哪里管他们这些外姓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