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将来谁敢娶这么个糟心货。

庆母朴实惯,瞧着这料子鲜亮,舍不得裁衣裳,“给翘翘做了就好,我就不用了。”

“要是只给她,这料子我就又拿回去了。”

庆母急忙往回扯,“做一身也好,娘已经四五年没新衣裳,做一件能穿好几年,值当值当。”

庆脆脆一直盯着她用剪刀裁了尺寸才算数。

临走前,道:“娘,你没听村里说我和王二哥做生意发财的事儿?”

庆母一愣,“听了。挺好的。日子过得好不好,是你的本事,娘知道你过得好,其他用不着多问。”

虽然当家的逼着她去王家二房走一趟,但她难得倔脸不愿。

当时送脆脆出门的时候,当爹的亲口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她当娘的也认下这句话,一字一句说给脆脆听。

再后来的三贯钱补了聘钱,脆脆还回来把胡娘子的事情料理,给她这个当娘的撑腰。

母女情分已经够了。

平心论,今儿要是传出王二麻子一家要被饿死了,丈夫和她绝不会上门送米粮。

那王二麻子和脆脆有了钱,跟他们庆家有什么关系呢?

她也是做媳妇的,丈夫隔三差五就要数一遍家里的东西,生怕她贴补给娘家,有什么脸面要求脆脆贴补娘家!

走到院门外了,庆脆脆回头盯着她娘,“生意还好,我一个人忙不来。娘要是哪一日空了,来东边帮帮忙吧。请别人也要给钱,还不如让娘挣了呢。一天两个铜板,一顿下晌饭,娘和爹说说,看他让不让?走了,家里就三叶子一个,我得回去了。”

庆母愣愣地看着大闺女远去,好半晌扶着木门往屋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