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娘子肚子大了吧?”

庆母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她进门快满三个月了,肚子算来四个月,瞧着腰线都粗了不少。”

“她也怕村里人瞧出不对劲,天天都是敞衣衫,不死盯着瞧不出什么。”

她如今对丈夫的小妾看淡了,二闺女的事情后,她大变性情。同二房说话客客气气,但是腰杆能立住,手头有进项,贴己小匣子沉甸甸的。

她算是看明白了,丈夫就是个孬人,窝里横的主,她只要比他横,保准丈夫老实闭嘴。

人一但想开了,什么愁气都散了。

她昨日领着二闺女去镇上了,扯了两大匹的好料子,还买了妇人养身子的三红汤药材。

以前去镇上看有钱人家阔气,竟然舍得一碗十个铜板的羊肉粉汤,昨日她和二闺女一人喝了满满一大碗,一路上欢喜地都哼调子。

庆脆脆听她娘说了在镇上的见闻,跟着笑,“家里海货生意好,这时节黄花鱼不多了,现在改收珍鲍虾贝类,个头比鱼小,但是一斤价钱能顶鱼肉的两三倍。所以我们盘算着在镇上开一间铺子。”

如今花溪村王二家的名声已经打出去,每逢市集,背篓不等解开,早就有人开始排队了。

有的人家是买散货,一次也就一两条,有的却是盯上大分量,一开口就要包圆,她觉得在镇上开铺子的时机已经到了。

庆母惊喜地看她,“这么快就要开铺子了?”

她骨子里还是小心本分,“要不要再挣上两个月,我瞧着村里人这时候庄稼地没活,大小都往海边去呢。”

庆脆脆已经打定主意要开铺子了,而且是尽快。

端午过后,就是梅雨季节,一连十来天都是阴雨天,有时候还有海潮翻浪,经验老道的渔家都不敢出海冒险。

所以这几天她不仅收花溪村村民的海货,跟临近的几个村落都传了话,都是一样的价钱收。

小院子满当当的,架子上晒得都是海货。